马老四是村里出了名的光棍儿
他憨厚朴实
寡言少语
习惯低着头用眼角窥看世界
他半辈子都在给三哥马老三当牛做马
靠他的接济过活
马老三的儿子要娶妻
怕女方嫌弃家里还住着老四
便托人给他说媒
好让他抓紧搬出去
媒人给介绍的对象叫曹贵英
她和老四一样也是个苦命人
一直寄居在哥嫂家的破棚里
因为经常被打骂留下了腿瘸手抖的病根
不仅失去了生育能力
还患有尿失禁
经常尿裤子
曹家嫌弃贵英是个累赘
马家觉得老四是个负担
一来二去
两人的婚事就被亲人定了下来
我觉得桂英和老四合适着呢
他哥把房子都找好了
你们觉着呢
我举得也合适着呢
你们要觉得合适
我们也就同意
没有酒席
没有祝福
他们拍了张结婚照就当结婚了
可照片上
贵英一脸倔强
老四一脸冷漠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成亲后
两人搬到了一所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
当夜
老四不管贵英
自顾自睡了
夜里起夜发现贵英半坐在床上
他也没问
贵英等他出了屋门
才稍稍挪动了一下
原来
她尿床了
等老四回来睡下
贵英悄悄起来
将裤子半扒下来
用炉火烤着尿湿的地方
别扭的姿势没耽误她打盹
老四猛然惊醒看到这一幕
没声张
扭头又睡了
第二天
老四带贵英去自己的爹妈坟前烧纸
告诉他们自己成家了
妈
我是有铁
这是曹桂英
我们成家了
烧完纸后
两人一起坐在沙丘上休息
他从贡品中拿出一枚苹果递给贵英
让她吃
给
吃个苹果去
贵英踌躇了一下还是握在了手里
老四又递过来一根麻花点心
贵英依然没敢吃
但看到对方主动吃起了贡品
她才小心翼翼地张开了口
几天后
村里开会
承包土地的首富张永福得病住了院
急需Rh阴性血熊猫血
让乡亲们无偿献血
张永福还欠了村民们地租和工钱没结算
书记说只有救活他
这笔钱才有着落
张永福的儿子小张也立刻站了出来
对着村民做出了承诺
我们也想办法呢
今年
谁把谁的地先领回去
种上一年
就顶一年地租吧
村民们沉默了
没人问地不是张家的
为什么能拿来顶租
也没人问张永福在城里住别墅开宝马
为什么还要拖欠工钱
这阵沉默被村长的话语打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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